星期一, 5月 07, 2007

生命當中永遠錯過的事

在我生命當中,永遠錯過的目前有兩件事,這兩件事,都對我影響很深。其實要講兩件事,倒不如說兩個曾經出現在我生命當中的人。一位,是我的爺爺;另一位則是我的一位高中時代的好友。

將近兩年前,我的一位高中時代的好友過世了,他曾經在我高中生活中留下深刻而美好的回憶,當時我們幾乎無話不談,整天都在一起。雖然高中後期我漸漸跟他較疏遠,因為我認為他交了損友,而那個同學常常做出令我不能苟同的事情,所以我也就漸漸與我這個好友疏離了。直到大學時期,我們的關係才又慢慢熟捻起來,每次跟他分享我的夢想,他都會仔細聆聽,並且常鼓勵我。

他在當兵期間(在台中當憲兵),常常來台中我住的地方找我,每次來住我那邊都是暢談甚歡,後來我因為畢業之後考到北部的研究所,他就很少來找過我。記得那是兩年前的事,有一天他說要來找我,因為當時他的工作常常南奔北跑,必須開運貨車南北奔波。有時停留在台北,有時則停留在南部。後來他帶了他女朋友一起來找我,但是我萬萬沒想到,那一次的見面,竟成為我們最後的會面。

那一天,我正在吃晚餐,有個高中時代也很要好的朋友突然打電話來,跟我說我那位好友自殺了。還跟我說他不是開玩笑的。我當場傻住,久久不能平息。後來,讓我更難忘懷的事,是我無法去參加他的告別式,因為那天我必須要跟合唱團一起去宜蘭演出,根本趕不回去。就這樣,他的生命與我再也無法交會,真的天人永隔。

我很會隱藏自己的悲傷,好像當作他只是去了一趟很長,很長的旅程,只是這趟旅程,在我有生之年,大概也不會再回來了。每當夜深人靜之時,我便會想起那位曾經一起瘋狂、一起奮鬥努力,一起做夢的好朋友。

另外一個天人永隔,則是我跟我爺爺,我爺爺在大約兩年多前,因為罹患喉癌,作化療多次之後也沒有太大作用,醫生說只是時間問題,不過我錯過太多。因為在他病危、臨終前,我當時正好要隨著合唱團去德國比賽。父母因為不想影響到我的情緒,所以並沒有告訴我。我還記得那天是七月四日,我隔天就要坐飛機去德國。

後來,當我回國時,我父親告訴我這件事,原本以為可以見到最後一面的爺爺,在我父親說他已經出殯了的時候,我完全呆掉。因為,我錯過了見他最後一面的機會。小時候雖然對爺爺的印象並不深,但覺得他是個心地善良、很疼孫子的好爺爺。一生務農,也沒有做過什麼太了不起的事,但是,他就是這麼平凡中,透顯了他人生的智慧。

在我生命當中的這兩位人物,雖然已經與我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,但是我心中早已下了個決定:今生再也不能錯過任何重要的人了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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